他把一样东西放在她手上,正是她梦寐以求的——冥灵散:"先拿着,以后我找齐了其它药,就立刻治好你。"
她接过那壶药,不知所措。
迷途的鸟在夜幕里轻盈地划过,化作一道道流畅的灵魂。
和七夜在一起的日子里,落羽感到很幸福。她越来越厌倦以往的杀手生活。她体会到了蝶所说的"隐居桃源,怡然自在"的快乐。
但,宿命,总是无法逃过。
一天下午,天阴沉得可怕。
七夜走进屋里,很疲惫的样子。
"你是个杀手,对不对?"他忽然盯着她的眼睛问。
她很平静:"你都知道了。"
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:"你一直都在骗我,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冥灵散,对不对?"
她没有说话,只是平静地看着他。
他发怒了:"到底是不是?"
她背向他,走到门口:"是"她艰难地吐出这字,眼泪划落嘴角,碰到那被咬出的伤痕,涩得生疼。
"还要告诉你一件事,"她擦干眼泪,回眸一笑,"当初是我伤了你。"
"你,你给我——"他怒得说不出话来。
"滚是吧?"她知道哀求已无用了,于是佯装平静。
她拔下七夜送的凤钗,说:"从今日起,我们恩断义绝,有如此钗。"
那钗在她手里折得粉碎,摔在地上。她的手心被划了一条细长的伤痕,隐隐作痛。
又一滴泪珠落下,声音重如坠玉。同时她听见什么碎了的声音,似是从自己身体里发出来的,很好听,清脆如琉璃。
她缓缓跨出那道门,知道此生将与它永诀。
她漫无目的地走着,忽然看见不远处就是悬崖,万仞绝壁。
没有路了。的确,这行程本就没有路,没有方向。
她向那顶端走去,走一路,眼泪就落一路。
泪滴被飞尘搅得浑浊,头脑的手掌的心的疼痛让人迷惆,她分不清自己是谁,只是在手心里不断地划着一个名字——七夜。
她走上崖顶,俯瞰下面的万丈深渊,但是眼泪迷蒙了视线,看不清一切。
摆弄着崖边苦苦挣扎的几瓣残菊,是的,残菊,已是深秋时分了。日月如梭,自己的时日已经无多了,她这样想着,心冷得有一种萧瑟的感觉。
风越来越冷了,卷着那些没有心的枯草,在蒙蒙尘埃中舞蹈,吟出断断续续的凄厉的歌。
她轻笑,纵身跃下。
她有一种美妙的快感,她想自己可以把七夜忘得干净。
姐姐。"蝶的声音稚嫩中带着心疼。
"呵,没死成。"小倩用一中近似于调侃的语气说,却从心底浮上一层悲凉。
"这个,七夜派人送来的,你睡了三天三夜,也没能看到。"
接过那张请贴,上面一抹苍凉的红色:
小倩姑娘:
七夜将于明日与姑娘成婚,故特以此函邀之,请务必来忘川木屋庄园赴宴。
七夜 谨上
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。
多情自古伤离别。
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
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?!
"他要成婚了?真该恭喜他。算算日子,应是今天了吧。"她缓缓走出,蝶不放心,跟着她一起前去忘川。
庄园中早已坐满了各方宾客,落羽挑了一个最偏僻的角落与蝶一道坐了下来。
"婚礼开始——"新郎和新娘走至月老前,准备拜堂。
"慢着。"大家听到一声冰冷的声音,望去,是一个姿色倾城的女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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