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倩女幽魂短篇方士的故事之芳华上篇

时间:2011-11-08 14:05 作者:美非吾之名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(0) 【投稿】
文 章
摘 要
我的出生,就是为了一个阴谋。十年前,狂风呼啸,黄沙乱飞的一天。萨满祭司站在祭台上,用手中闪着异光的法杖指着我的鼻尖。记忆犹新,我跪在冰冷的土地上,身上被吓出了一身冷汗。祭司用冰冷的语气向族人宣布,我,纳兰青桑,将背负着族人的使命远征。似有欢呼声,也似有隐隐的哭泣声。我的脑子一片空

我的出生,就是为了一个阴谋。

十年前,狂风呼啸,黄沙乱飞的一天。萨满祭司站在祭台上,用手中闪着异光的法杖指着我的鼻尖。记忆犹新,我跪在冰冷的土地上,身上被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
祭司用冰冷的语气向族人宣布,我,纳兰青桑,将背负着族人的使命远征。

似有欢呼声,也似有隐隐的哭泣声。我的脑子一片空白,什么也不知道。阿妈哭着牵着我的衣袖摇晃着,"青桑,你要好好的,要对得起族人们,要对得起祭司的垂怜啊。"纵使您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,哭红了眼睛,却也不能再说其他话了。

瀚海阑干百丈冰,愁云惨淡万里凝。天上的乌黑的云,好似阿妈的秀眉;并不停地翻滚着。"青桑,你是族里最聪慧的孩子。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,上天的暗示,是不会错的。"祭司身上发出的熏香味道让刺鼻的我不敢呼吸。"你要为了族人的未来而努力啊。"

我不敢说话。族里的处境我再清楚不过。南边的部落不知学会了什么奇门遁甲之术,常常用怪异的法术抽走人的气血;又不安分,常常骚扰我满洲族人。族人的前途岌岌可危。

他苍老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,散乱的胡须在风里摇曳。我当然知道我意味着什么。如若我不去,许多孩子的阿爸也会像我阿爸一样,浑身被抽干了血,躺在冰冷的黑土地上。闭了眼,眼前是望不到头的黑暗,不能让他们经历这种痛苦。

只是七岁的孩子,心里竟然有了道不出的苦楚。

"我去。"稚嫩的声音淡淡的说出两个字,又恭敬地向祭司磕了个头。往日红扑扑的小圆脸上变得苍白,一双清澈的眼睛,分明看不到底。

"你做得好!"萨满祭司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我北风吹散的小辫子。他的手,竟是彻骨的寒,就像是一块冰。不禁让我冷得打了一个寒噤。

我转过头,看了阿妈一眼,她已在风中哭得肝肠寸断。阿妈,女儿去了。勿念

雪白的杭州,不似祭司说的那样繁华,天上的雪,一刻不停得下下来,路有冻死骨。我按照原先安排的那样,蜷缩在楼外楼的小拱桥边。刺骨的寒风吹得我瑟瑟发抖,小手冻得发紫。这样的寒冷,狐裘锦衾也受不住,更何况我单单布衣。

"小丫头,你找不着路了吗?"十分亲近的语气。一个白胡子老头蹲下来看着我,风飘飘而吹起他青白相见的道袍,好似仙人。我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,"爹娘……死了。被雪埋了……"娇滴滴的口吻,还洒出几滴清泪来。我埋下头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天真可怜的小孩。"唉。"他叹一口气,捋了一下拂尘,嗟叹"杭州今年的冬天,冻死了不少人,饿殍遍野。苍生之苦也!"我知道我成功了。

果然,"你可愿意跟爷爷走?""嗯"我用力点头。他拉起我冰冷的小手,好温暖。我抬起头,看着这个慈祥的老人。他笑"小丫头,饿了吗?想吃什么爷爷买给你。"那样的语气,像极了阿爸。

他把我带到逍遥观,领我看楼阁飞瀑、空中悬亭、清池莲花。尽管我早就对这里的地图烂熟于心,但依然很震撼惊讶,这里宁谧的气氛,是族里苍凉的黑土地不能给的。太虚爷爷脱尘的气质,大概也是因为这里不同凡尘的山水、楼阁。说不出的喜欢。这里,真好!修仙练道,长久于此,也是一件乐事。

"青桑这孩子,是个可塑之才呐。聪明伶俐,有比一般孩子沉静。"太虚爷爷总这样对师傅说。"我看她,不似一般小孩呢。恐怕有什么隐情。"那个长相怪异的道士难道能看穿我?

猜测也没关系。只要他没有证据。我小心些便是了。

别的小孩在跳皮筋,爬树……我一刻不停的躲在神武殿看着典籍,抄写咒诀心法。小小的脑瓜,恨不得记完整整一屋子的书。我不是不想跟着他们一起爬树跳皮筋。只是,我的玩耍、休息,都是族人们的血泪。每每发现一些对族人有益的咒诀,我就趁夜深人静时放出信鸽,将咒诀传出去。可悲的,像一台织布机,被人操控着,日复一日的做着相同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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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存在,就是为了这样一个阴谋。神武殿内,捧着书的女子无意间抬起头望着窗外一隅湛蓝的天空,幽幽叹了一口气,眼里是看不到底的无奈。

十载匆匆,白驹过隙,当初的稚童,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。身姿窈窕,发髻如墨。素衣白裙,掩不住芳华。

"青桑师姐。"穿着道袍的少年,在身后喊他。"忘尘。何事?"她收回实现,转身向着莫忘尘。"掌门请你到殿上去。" "嗯,知了。"

九天应元殿。白须老人执拂尘而立。"掌门。"女子跪下。

"杨家镇发现有具无头女尸。当地百姓疑有妖孽作乱。你替为师走一趟。若有妖孽,除了它。以造福百姓。"胡须微动,威严自生。"是。"她应。

白鹤悠悠,纤翅舒展,如一朵盛开的花。纳兰青桑着白衣素锦裙坐于鹤上,秀丽端庄。鸟瞰城池,山河壮美,房屋玲珑,大好景色,让人不住感慨。女子却面露忧色,隐隐皱眉。这段时间,祭司那边催的越发紧了。十年来,她将四灵护体、仙雨涤凡、驭火术的咒诀陆续传给祭司。南方和北方的各个部落皆俯首臣称,为什么那边还是不满足?她不是没问过祭司为什么还不停手,停止战乱,给族人一个安定的家园。可那边,总是没有回应。她总觉得,祭司的意思,并不简单。

杨家镇镇口,铺头早已在此等候着她。纳兰足见点地,收回仙鹤,向铜衣铠甲的捕快点了点头。算是打招呼。

"纳兰姑娘,在下等你许久了。快随我去看看尸体。村民都吓得不敢去河边了。"

河水碧波粼粼,麦浪层层。虽不及逍遥观灵气缭绕,但也十分秀丽。

树下躺着一具无头女尸。尸体紫衣锦裙,身上四处是血污。脖子上碗大的疤痕,暗红的血色,着实骇人。

青桑细细看着尸体。绣花鞋松松的套在脚上。看这姑娘行头妥帖,罗裳绣裙入时,偏偏鞋子穿的这样马虎大意,鞋边都没有翻出来。必有古怪!青桑轻轻脱下她的鞋袜,在绣鞋中找到了一条一寸长的布条。这布条不仅油腻乌黑,还发出一阵异味。她正在细想,却被一阵打斗声扰得无法集中心神。

"怎么回事啊。"她问。"不知道。待我去看看吧。"捕快快步走开。

田间。头发半百、衣衫褴褛的马二混被催猛打翻在地。但眼里的怒火未曾熄灭,喃喃地念:"慧芳不是妖怪、慧芳不是妖怪。你才是丑八怪!丑八怪!"那催猛身强力壮,凶狠无比,一手抓起马二混又要一拳打来。忽而人群中冲出一个皮肤黝黑,体格健硕的男子拉住催猛的臂膀,呼啦一身将催猛甩翻在地,唉哟哟得叫着。"你又不是不知道马老伯心眼实。马老伯一把年纪了。经得起你几拳。要打冲我来!"男子气血方刚,怒骂。

"哼!"催猛爬起来,瞪了他一眼,自知不能敌过,灰溜溜的走了。

人群里突然起哄,不停叫好。男人憨厚的挠挠头,笑着向大家拱拱手。

"有这等身手,何必要在这显摆。不去从军报国。白白浪费了**的白米饭。"冷冷的有女子的声音传来。寻声觅人。人群后,白衣素裙,身材高挑的女子面无表情的站着。"纳兰姑娘,你怎么来了。"捕快轻声道。

人群中一片嘘声。"难道不是吗?沙场上杀敌,才是真本事。在这里呈英雄。算什么汉子。"她走入人群,依旧是冷冰冰的看着那男子。这等人,仗着有本事就自命不凡,只有自己的人显摆逞能,可知什么才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。男子不恼,窘得面色微红,似有所思。

"散了吧。大家散了吧。这位纳兰姑娘是来查无头尸案的。大家聚在这阻碍公务啊。"捕快挥着手驱散了众人。那男子也随众人散了,回到自己的猪肉铺。

"姑娘不该斥那汉子的。那打人的催猛是镇上有名的泼皮,杖着一身横肉,力大无穷。常常欺负人,还经常借债不还。被那杀猪的霍姓小子教训教训,灭灭威风也好。"纳兰青桑淡淡道"他既未反驳,也说不准安的就是出风头的心。怕是看上了哪家姑娘,想做做英雄。退一步,纵使他没安那个心。我劝他从军,为百姓争一片安宁也没错。捕快莫说了。案子若有目击者,就快带我去见见。""好。随我来。"捕快将纳兰青桑引到河边一农户家。户主是一位老者,两鬓斑白。"老人家,前夜可有什么异常?"女子柔声问到。老人摆摆手:"衣裳?我的衣裳没丢。晾着呐……"

"有什么异常!"捕快贴着老人的耳朵大声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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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嗷……异常,我的青菜被人偷了两颗。不知道是哪个混小子。唉……连我这个老头子的便宜都要占。昨天大概子时。我是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(那是多大的声才让您听见啊)像是车轱辘的声音。现在的年轻人呐,偷两棵青菜都要拉个车,世风日下啊……"老人自顾自的絮叨起来。

"车咕噜?"青桑蹲下来,仔细查看,在离尸体的不远处果然发现隐隐若现的车辙印子。"这里不是案发现场。死者也绝非死于斩首。人是先被杀死,砍掉了头颅,被运到这的。"青桑指着车辙对捕快说"只是…我暂时还不知道女子的头颅,会被在哪里。又是什么人做的。"

"姑娘,有妖怪啊。有大仙说镇上来了吃人的妖怪。看你白白净净的,快些走开,莫被妖怪吃了。"老人又自顾自的说起话来。暮色弥漫,真的有些乏了。

客栈里,素衣女子望着明月,若有所思。阿妈,你可好?你是否也为女儿担心,如那老人双鬓斑白的模样。

"有大仙说镇上来了妖怪。看你白白净净的,快些走开,莫被妖怪吃了。"纳兰细细一思,似乎,话中又另有一番隐情。大仙?定是有人在散步谣言。这样一来,就说得通了。

凶手先说有吃人的妖怪来妖言惑众,然后杀死女子,让村民相信是妖怪吃人,掩藏自己的身份,让自己全身而退。就是这样!她拿起桌上的辟谷剑夺门而出。

行至老人门前,她轻轻扣着破旧的木门,好一会,才听见屋里人有动静,缓缓将门打开。

"闺女,你怎么又来啦?快走,有妖怪!"老人唏开嘴露出几颗牙。"老人家,我想问问你,你说的那个大仙,是不是身上有股子怪味?就像…猪油。"那女子鞋里夹的布条,散发着浓浓的油腻腥味。

"咦、闺女,你怎么能这么说大仙呢?大仙说他常年吃斋行善。那是我们这些俗人闻不惯他的熏香。……大仙莫怪,罪过,罪过。小丫头不懂事……"

果然如此!"小女子罪过。老人家,敢问大仙尊容?"

"大仙啊……身强体壮,十分健硕。还有一脸胡子。大仙应该都是不修边幅的吧!晚了,晚了,闺女,快走,老汉也去睡了。"

异味……健硕强壮。应该是个屠户!对!还有车辙!

皓月当空,趁着月光,素衣女子再次查看地上的痕迹,车轮北面深,南面潜。凶手是从北面运尸过来,往南方逃离。头颅应该就是被丢弃在南边了。只是……车子减轻了重量,就没有了那么明显的痕迹,线索…又要断了吗?不甘心!

乡间的夜极少有人。雪白的月光,照在黝黑的土壤上,却在远处,一团、一簇的反射出隐隐的油亮亮的光。带青桑走近一看,发现一团一簇的蚂蚁聚在一起,就这样的微光向南边一路延伸。蚂蚁,喜腥味。女子心里一阵暗喜,想必那男人没有注意到车上滴下的血水。一路寻着蚂蚁向南走去,到了一口破败的井边。想来,凶手定是将女尸的头颅丢弃在井里了。

女子一翻身跃进井内。

井里,是另一重险境。

游魂四处,各个凶神恶煞,却又没有目的的飘着。井底常年不见日光,又鲜见人烟,阴气聚集,枉死之人怨气重,滞留在阳间不肯投胎,统统躲到这里来。纳兰点起火褶,就着微微的光,向四处细细的看,井里像是一条密道,在最底处,好像有什么异物。

应该就是那女尸的头颅了吧。只是……望着四周行尸走肉似的恶魂,她不禁深吸一口气。它们憋了那么久,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活物,怕是不会轻易放过的。青桑握紧手中的辟谷剑,向前走去。行了十多米,忽然身后多了一只青面獠牙的鬼魂,破烂的衣脚扫着她的脖子。

女子一惊,"地火诀!",剑间瞬时焰火四溢,纤白的手握着剑向上方的鬼魂刺去,一气呵成,看不出任何破绽。一般小怪受此一击早就一命呜呼,这青面鬼却毫发未伤,张着血盆大口尖笑向纳兰青桑冲过来。

怎么会?女子一愣,便转身快跑,想甩掉追她的鬼魂。不料只是慢了一步,手臂上就被鬼魂狠狠咬了一口,鲜血顿时浸红了臂上的衣衫。眼看就要被追上,忽然一双温暖的手拉住,身体被顺势带入了旁边的洞穴。

"你是谁?。"素衣女子开口问道。"纳兰姑娘,今日听你提点,方才明白人生真谛。我白活啦!"黑暗中,男子的声音浑厚中肯。"是你?你怎么在这里?"她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。"我家就在这附近,今夜无意中见姑娘来到荒镇郊野,怕姑娘有危险,就跟过来了。姑娘,你莫怪。幸好我来了。"

青桑冷哼一声,不再讲话。确实是他救了自己。手臂上的血顺着手指滴下来。"这里的鬼魂怨气太重,姑娘的兵器怕是伤不了它。"男人继续说到。"女尸的头颅在最深处,我必须要拿到。你…你可有方……?"可笑,自己这等骄傲的人居然会开口问他,声如蚊蝇。男人却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说起来"我观察,这些鬼魂都像失了心智,只是漫无目的的游走,看见活物才会有目标。我们只须躲在它们身后,不被它们发现,便可到达丼深处。姑娘可想试试?"。他一面说,一面将怀中捂得温热的药粉细细洒在女子的伤口上,小心包扎起来。

她点点头,被男子扶起,站在他身后。他的方法果然行得通,一路上,走走停停。她躲在他宽实的臂膀后,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在心里悄然而生。在他的帮助下,很快,两人得到女子的头颅,出了枯井。

天空微微擦亮。素衣女子扯下一片衣襟将女尸的头颅包裹起来。可怜的女子,生前涂脂抹粉,恐别人觉得不美,死后却要忍受这般蓬头垢面的苦楚。就着天边亮起的微光,青桑才看见男人手臂上也尽是伤痕。"这是怎么了?"她的语气有些急促的责备。有药不知道自己用吗?

"不打紧。"男人依旧是憨厚的挠挠头,脸色绯红"只是在里面岩石上蹭了几下。我们皮糙肉厚的,习惯了。"他的眉头却隐隐皱着,想必很疼吧。要拖住在慌乱奔跑中的人,再大的力气,也是免不了手上的吧。纳兰青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。他却转身了"姑娘的伤才是呢。我的药,不好,姑娘回去记得换鞋好药粉。"提脚就走。你生的这般水灵,又是如此高贵的人,我……?

"霍击蒙。"她顿了顿"谢谢你。"多年不说的字眼,真是很难讲出口啊。她苍白的脸蛋,也竟微微有些红了。

霍击蒙听她喊自己的名字,心里乐不胜收,一时竟忘了答话。"嘿嘿嘿"的傻笑一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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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衣女子轻轻捂着臂上的绷带,心里泛着从未有过的感觉。清晨第一缕明媚的光,无拘无束的从玫瑰色的云后穿出来。美不胜收。"纳兰姑娘这是神速!昨日才来查案,今日就将女尸的头颅找回。这样镇上有吃人妖怪的传言就不攻自破了!百姓们也可以睡个安稳踏实觉了。"捕快看着纳兰青桑带回的头颅不禁夸赞到。昨日对这文弱女子非议颇多的市井之徒也都对纳兰青桑刮目相看。她面无表情,眼色冷峻,"妖怪的事,我已经处理完了。其余的事,就交由你们**处理罢。那凶手定是个屠户,前几日还来镇上给大家讲过吃人妖怪。你只要照着大家说的样貌去抓人便是了。"女子撇过身不再看众人。"那女尸是个可怜之人,望捕快处理完案件将她厚葬了。"她将一枚银锭放在桌上,转身回到自己的住处,不再理会门外人声鼎沸。

屋内,窗明几净,书桌上的插着一支橘梗花。女子靠着床帷,敛起宽袖,露出一段雪白如藕的臂膀。她小心拆下缠住伤口的布带,深可见骨的伤口现于眼前。那男子宽厚的胸肩臂膀、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。脸上有微微的灼热。

片刻却又黯然。明日,便要启程回逍遥观了。心绪不宁。青桑走到书桌前,研墨,奋笔疾书。浓黑的墨汁在宣纸上写着一个个的霍字,笔笔含情,似说不尽的相思。

纳兰青桑!你可知你的兄弟同胞都还在黑土地上流血流泪。你,竟安逸的为一个男子扰乱了心神。你可忘了你的使命?女子端起桌上涮笔的清水倒在自己身上。冰冷的水从头灌到脚,冲冷了悸动飞扬的心。她咬着唇,水珠顺着鼻尖滴下来。眼里久久未见的明亮,又被深邃掩埋。颓然……罢!一台机器,喜怒均是多余。她轻轻的将几张写满"霍"的纸撕得粉碎。纸花纷飞后,落了一地的***子面无表情,靠窗坐下;秀丽的面庞像一樽精致的玻璃娃娃。

她冷眼看着正午烈日,斜阳西下,繁星满布;看着街道人来人往,最终又归于寂静。

夜已深了。

"纳兰姑娘。"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在浓浓的夜色中若隐若现。他已报了如军作战的营队,明日就启程出发,痛击来犯的蛮夷。今日是特意鼓足了勇气来找她的。他放不下的只有素衣云髻,冷若幽兰的她。纳兰青桑听见了窗外的喊声,心下一惊,失手撞翻了茶盏。

"纳兰姑娘。 恕我冒昧,我已经报名从军了,今日是特来向姑娘辞行的。"那汉子还在喊。声声、字字,如针尖,扎入她尘封的心。

没有勇气,去应一句,说出自己想说的话。纳兰青桑,这些是你不应当有的。女子紧紧闭上眼睛。

"纳兰姑娘……"他止了声,自己只是山野村夫,还是个杀猪的。又怎么配的是上高贵的她。

"姑娘,霍击蒙今日失礼了。就此别过吧。"人在冲动的时候总是做出一些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。男子漠然转身。今日,是我来错了。

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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